江斂最終還是戴了那頂帽子,餘安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從車上順下來的。
餘安伸手彈了一下帽尖上的白色小球,那球咕嚕嚕在空中亂彈。
“安子,把手拿開!”
江斂炸了毛似的閃到一邊,無聲的控訴餘安的過激行為:“你還在那笑,工作時間不許開玩笑。”
開玩笑,餘安從來都沒吃過綠毛這一套。哦不,應該說是小紅帽:“是誰說打死都不戴這東西的?”
江斂最終還是忍受不了眾人看猴一樣的目光,乖乖向著“打死自己”妥協了。
此刻那頂聖誕帽正完美的套在江斂的頭上,將糟心的綠毛嚴絲密縫的裹在裏麵,大紅的帽子配著周圍的紅燈籠顯得很喜慶。
一邊的杜帆掏出懷裏的眼鏡用手帕擦了擦,慢條斯理地架在鼻梁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像是把頭埋進沙子裏的鴕鳥?”
江斂瞥了一眼杜帆的手帕:“窮講究。剛剛沒戴眼鏡怎麽沒被紙人給宰了,跑路都沒個準頭吧。”
杜帆反唇相譏:“鄙人還沒瞎,有空在那戴小紅帽,不如想想現在怎麽辦吧。”
“你說誰小紅帽?”
“你。”
“我%……&*¥#”
“行了行了。”餘安憋著笑去拉江斂,“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杜帆說的沒錯,現在我們人都被打散了,你的人和蕭沐都不在,還是想想怎麽應對接下來的東西。”
江斂憋著一口氣,幽幽看天長歎一聲:“男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
杜帆、餘安:……你的戲真的夠了!
就在剛才那個老頭說完後,每個人的麵前都出現了一張紅紙,上麵用毛筆寫了名字和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和他們預先想的一樣,一張桌子就是一組人。可餘安沒想到的是每一組都被分成了三個方向,分別去做不同的事:抬花轎、布置宴會和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