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並沒有那麽的明亮,暗沉沉的仿佛天在漸漸地往下壓。
裂縫密布的青磚上爬滿了青苔,一支奇怪的送親隊伍就這其間行走。
江斂穩穩抬著一根杆,打了個哈欠:“安子,說這轎子裏麵是個什麽東西?”
“之前在請帖上麵看到過,應該是一個叫晚紅的冥婚新娘。”
“晚落霞紅,名字倒是很有意境,可惜被配了冥婚,嘖嘖,你說她長啥樣?好看不?”
“我怎麽知道?”一路上江斂都沒有歇過,餘安在旁邊簡直兩耳嗡嗡的響,“我說你能不能改改說廢話的毛病?你要是改不了,我叫杜帆來治你。”
杜帆:“鄙人還是很樂意的。”
江斂噴道:“這他媽有你什麽事?”
雖說話癆歸話癆,這花轎江斂還是抬得挺穩的,他扭頭看了一眼門簾:“還別說這轎子挺輕的,晚紅小姐姐你這倒是多吃點啊。”
餘安忍不了了:“人家都被配冥婚了,你還樂顛顛讓她多吃點,你能不能有點人道主義精神。”
“我怎麽沒有了,知道我為什麽不讓你先抬轎子嗎?我這是處於人道主義,怕你又黴運加身禍禍我們一群人。”
刻薄臉顯然後悔排在江斂旁邊,臉色仍舊是很難看:“你們晨曦幹事都靠嘴嗎?難怪丟了東西才在這裏收拾爛攤子。”
江斂學著餘安的樣子翻了一個經典的大白眼,刻薄臉自討沒趣閉了嘴。
遠遠的一座石橋慢慢從眾人的視線裏升起來,餘安看了一下,這是一座石拱橋。
看來第一座橋就要到了。
餘安正仔細觀察著,就聽見江斂來了一句:“你們會哭嗎?要不要停下來醞釀一下?”
紅紙上的第三條要求就是過橋時要哭送,餘安想象著一群人抬著頂小轎子哭天喊地過石橋的場景,就打了個寒戰,這太他媽詭異了。
他搖搖頭:“可能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