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黑影越來越近,逐漸顯出了一支隊伍的樣子。
這支隊伍很沉默,在餘暉下所有人都如行屍走肉一般,仿佛是被操縱的木偶,僵硬的臉上呈現死亡的青白色,整一支隊伍都是灰色調的,獨獨中心一頂鮮紅的轎子為其添上了詭異的血腥氣。
隊伍行進的極慢,餘安蹲得腿腳微微發麻,索性直接往蕭沐身上一靠,衝著蕭沐咬耳朵:“你說他們會去哪裏?”
蕭沐盯著隊伍正入神,聽到餘安說話,回過頭去看。
蕭沐沒有說話,餘安對上蕭沐那雙漆黑沉靜的眸子輕咳一聲,意識到兩人好像太近了,又蹲了回去:“這是送親還是出殯啊。”
“冥婚。”
餘安:“你還記得,我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
蕭沐輕微地搖搖頭,餘安一時間竟然摸不準他是說不記得了,還是真的不知道。自從他在這個鬼地方睜開眼,就感覺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他根本不記得自己是怎麽來的。
不過沒關係,他有的是辦法出去。
隊伍從從兩個人身邊經過,餘安秉著呼吸打量著那頂花轎,門簾上麵繡的是鴛鴦戲水。
眼看隊伍就要走過去了,餘安衝著蕭沐一笑,狹長的眸中藏著狡黠:“走,吃喜酒去。”說著貓腰鑽出去,貼上最後的一個人伸手勒住了對方的脖子,“哢吧”一下擰斷了,斷口處竟然是紙糊的。
這還沒完,透過斷口餘安感覺裏麵還有東西,剛這樣想著,裏麵就扭出了一顆頭,頂著層層碎紙破殼而出朝餘安咬來,餘安迅速卡著對方長脖子就地一滾,順勢把腦袋卡進棺木的的縫隙裏麵借力扭斷了。
他氣喘籲籲地回頭看,就見另一邊的蕭沐已經用“忘川”解決了一個,不禁暗歎有刀就是好。
隻不過……餘安看著自己的雙手,什麽時候自己做這些事變得這麽費勁了?就好像十年沒鍛煉一樣,下意識撩開衣服,餘安驚了:“老子的腹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