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太後娘娘,昨夜皇上與皇後確係共赴雲雨巫山,奴婢親耳所聞,絕沒有假。”
太後聽了盞鶯的匯報,十分地滿意。心裏盤算著隻要皇後能懷上龍胎,再一舉得男,有了名正言順的儲君,任他睿王再功垂竹帛也隻能靠邊站。除非韓君夜鐵了心想謀反,可先不說篡位的皇帝失民心喪賢德,就是朝廷那幫老臣也輕易不能同意,就算不血濺當場,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把禦座給淹了。
可惜太後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午後宮人來報,皇帝突然吐血了。老太後匆忙趕到的時候景明帝已經陷入昏迷,旁邊太醫院判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有宮人都戰戰兢兢將頭低下。
太後沉下臉,吩咐道:“叫柳皇後過來!”
柳書言昨晚被折騰了大半夜,捱到天亮時分才回自己的寢宮。用了一點粥水剛睡下沒幾個時辰,就又被催命一般急急忙忙帶來幹正殿。
太後坐在上首,麵色不善地發問道:“昨晚你伺候的皇帝,可發現有什麽異常?”
柳書言還不知道皇帝身體狀況急轉直下,不清楚太後這麽問的意圖。心想要說異常,最大的異常就是自己被下了藥,偏偏始作俑者這會兒還義正嚴辭地來問他。
可柳書言不敢質問太後,隻得答曰:“並無異常。”
太後怒地一拍扶手,指著柳書言罵:“要你作何用!我皇兒昨個還好好的,怎麽過了一晚就吐出血來了!都是你給害的!”
柳書言聞言一驚,抬頭去望,龍**皇帝臉色灰敗,雙目緊閉,呈現出一股死氣沉沉的病氣。
“回稟太後,昨夜皇上早早便入睡了,臣守了一夜,並未發現不妥。”
柳書言為自己辯解,眼下的情形顯然太後將皇上病情的急轉直下怪在了他的頭上,以為昨晚他同皇帝行房太過,從而傷了天子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