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文伯爵替國王查爾斯直接將褲子提上來,然後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國王禮服上衣的下擺。
查爾斯還在喘氣,他能感覺到腿根和屁股上的那片滑膩,對方沒有允許他擦拭,就這麽被沾上了襯褲。他還貪戀地看著身前人的臉,可威廉沒打算多留一會兒,他開口:“我先出去。”
埃德文伯爵拉開房門,率先離開。國王等了好一會兒才走出去,免得惹人背後議論。
查爾斯一回到正廳,白金漢公爵夫人高興地捕捉到他的身影,命人停掉舞曲奏樂。
她提著裙擺站到仆人擺放好的一個台子上,這樣能令她的小個子被所有來賓都看到。白金漢公爵夫人敲了敲她的水晶杯,開始了冗長乏味的致辭:“我尊貴的王,以及各位親愛的朋友們……”
查爾斯不耐煩聽她的廢話,他不理解生日有什麽值得慶祝的地方,這具肉身來到世間,分明就是原罪的開始。
他踱步到窗邊,窗外草坪茵綠,頂著一層昨夜雨後的露珠。風拂過帶來一陣清新的氣息,衝淡了房內悶人的香粉味。在這個陰雨綿綿的春季,難得一見放晴的時候,查爾斯從前不關注天氣,此刻卻希望陽光能多留些日子。
好不容易等到白金漢公爵夫人致辭完畢,舞會繼續進行。查爾斯吩咐瑞恩去請白金漢老公爵和他的女婿溫徹斯特侯爵以及埃德文伯爵到書房覲見。
侍從官瑞恩在聽到埃德文名字的時候頓了頓,然後領命去通傳。
查爾斯背著身等在白金漢莊園的書房,老公爵和他女婿行禮進來,後邊跟著查爾斯才剛見過的埃德文伯爵。
國王抬手示意請坐,老公爵走到椅子旁邊,正想一屁股挨上嵌了棉花的織布椅麵,結果抬眼一看,他們的國王仍然站得筆挺,於是已經彎下的膝蓋又強撐著打直。
雖然國王賜了座,但尊貴的王都還站著,沒人敢先坐下。白金漢公爵心裏有些打鼓,思索著國王此舉背後的深意,是要敲打他們全族嗎?是嫌他結交過廣,還是生活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