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機房裏,燈都關了一半。
沈照樓和陳堯,幾乎處於一問一答,像是在玩十萬個為什麽似的。
“為什麽有人提到隊長的時候,你不直接站出來?”沈照樓問。
“等人。”陳堯回答。
“等人?難道你覺得還有比你更適合當隊長的?”
“不。”
“那你等什麽人?”
“等一個能讓校隊完整的人。”
“你覺得現在的校隊不完整?所以,你不願意當這個隊長?呃,那誰是能讓校隊完整的人?”
“謝輕名。”陳堯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機房門口,像是什麽東西被晚上的風吹掉到地上去了的聲音。
沈照樓他們都沒有在意,但是,陳堯偏了一下頭。
剛才有人在門口。
“你太狠了……”裴鵬天唏噓道,“剛才說那妹子切開是黑的,你切開也是黑的啊!謝輕名都說了絕對不會再踏足這個機房了……怎麽可能回來?”
“而且,他回來,站在你麵前叫你一聲,陳隊?”韓笑簡直無法想象,“那還不如殺了他!”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沈照樓也是猛搖頭。
“如果你是要等他回來,那你真不用等了,”韓笑說道,“明天可以直接宣布了,就說我們樓姐犧牲色相……啊呸,我們樓姐三顧茅廬,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勸說,讓你答應當我們光穀七中的正式隊長。”
“呃,我覺得……樓姐直接動用武力,把陳堯打服了,逼他簽了隊長的賣身契,這個版本比較讓人相信點。”
“反正,就是這個人,阿堯你真不用等了!”
“你不了解謝輕名,我們了解!而且,一個公主病晚期患者,就算等來了也沒用。”
陳堯搖頭:“要不,我們再跟隔壁約一架,拿運輸船打贏他們?”
消失的運輸船,是謝輕名的心病地圖,他在職業定段賽上,被隔壁校隊的隊長羅敬之,帶人拿匕首輪過,從此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