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修楚被一片手帕蒙著眼, 腰下被墊了鬆軟的枕頭,什麽都看不到。視野裏隻有滿眼的黑暗,和指縫裏漏出來的、一點點昏沉恍惚曖昧不明的光線。
——他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也不敢推開溫居的手。
全身都熱,熱得腦子裏都混亂不堪。
不成型的零碎畫麵飄忽而過, 來不及捕捉也來不及記得,隻有身體感官收到的一切像身上的熱意一般源源不斷, 向大腦準確傳達,悄無聲息地破開迷蒙不清的臆想錯覺,從心底裂縫召引出越發清晰的欲念,與無法逃避的羞恥。
從來沒有過的這些感受令他忍不住蜷起身體,隱隱約約間, 他聽見自己急促又怪異的喘氣,似乎還在喃喃著什麽。
但聽不清了。密集的心跳聲像鼓點敲在耳膜, 滾燙的血液在血管裏像要燒起來。
它們令他分心。
——漸漸的,他終於意識到在給予他這些感受的人是誰。
他不敢去聽。
結束的時候,岑修楚大腦空白了一瞬,極度的感受衝刷了清醒, 隨即他感覺遮擋自己視線的東西被拿開了。
一陣細微的瑣碎的聲音傳來, 似乎是溫居在收拾什麽。
過了一會兒,他聽見他的聲音。
“還難受嗎?”
那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不知是不是岑修楚的錯覺, 那其中似乎還隱約有一點不易察覺的憐惜。
身體裏那種怪異的感覺已經消失了,發燙的臉好像也在慢慢消退過分的熱意。
但也許是那藥的作用,他全身仍然無力。
“嗯……還有一點。”
他半睜著視線隻能集中一點的眼睛, 手摸索著他的位置, 溫居便朝他靠近一點, 讓他摸得到自己。
岑修楚捏著他的衣角,自己毫無察覺地抓緊了一點。
溫居俯下身,有點無奈地低聲說:“阿修,我得去洗洗手。”
岑修楚閉著眼懶懶地從鼻腔“嗯”一聲,幾秒後才反應過來一般猛然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