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飄回霍家時像朵飽受摧殘的嬌豔花朵,一頭紮到霍紙頸肩嚶嚶啜泣。
霍紙很是嫌棄,抖肩閃開他的大腦袋。
林炎做作地塗抹眼角,許是衣服掉色,在他那雙媚眼外延留下一抹淡淡的紅。
倒是有那麽點楚楚可憐的味道。
霍紙心下歎氣:別是真在外頭受了委屈。
中邪小孩的話不脛而走,如今早已傳遍全城,林炎初回焚城根基未牢,怕是免不了處處受刁難。
“你……”霍紙欲言又止,安慰人這事他並不擅長。
“阿紙,”林炎依偎過來,期期艾艾道,“你說我是不是沒有魅力了?人家在街上站了一宿都沒能把那個變態引出來,凍死我了。”
正在打草稿準備安慰他的霍紙:“……”
八成是被自己的拿腔拿調惡心到了,林炎搓著手臂直起身子,嗓門也恢複了他日常的低沉粗糲。
“爺這魅力,路過的老鼠都得多看兩眼,那死變態一定是瞎了眼。”
霍紙:“……”很好,省得他想詞兒了。
深吸口氣,霍紙收起想胖揍林炎一頓的心情,問道:“林家那邊……”
林炎擺手,並不在意:“他們針對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爺還不是照樣在他們的地盤上想幹嘛就幹嘛。”
霍紙點頭:“看來你知道了。”有個防範便好。
“這點耳目,爺還是有的,”林炎嘻嘻一笑,“阿紙就不懷疑傳聞是真的?我跟林家勢不兩立,也確實很想殺林欖。”
霍紙微垂眼簾,淡淡說:“若當真是你動的手,就不會有這樣的流言傳出來了。”
林炎開懷大笑,眉眼彎彎煞是好看:“知我者,阿紙也。走,爺請你喝酒,咱不醉不歸。”
霍紙輕笑:“那你往後就得泡在酒缸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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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炎要殺林欖之事在林家引起軒然大波,連遠在外城的林家家主都親自打電話過來詢問是怎麽一回事。回家後一直緘默不語的林欖這才透露實情,稱他不想激化林家與林炎之間的矛盾才隻字不提,林炎想殺他,他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