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玄門世家坐鎮,自是沒有鬼怪敢來造次,於是眼前這種種詭異現象便成了映進人們心中的不祥之兆,一張張明暗變換的臉映照各人此刻七上八下的心,所謂各懷鬼胎,不外如是。
霍紙和林炎沒有等到急救結束就先走了,林擲的死活於他二人而言無足輕重,區別在於林擲真死了,那他倆同樣也得背一口疑似暗下殺手的黑鍋。
“咱倆背的鍋那麽多,不差他林擲的一條命。”林炎不甚在意,擁著霍紙走入驟來的風雪。
亦如他們眼下的處境。
霍紙憂心忡忡:“你為何認定林擲遇刺不是那些人的手筆?若假林欖沒有背棄他們,他們謀劃這麽久才得到家主之位,又豈會容許林擲回來破壞。”
林炎喝一口涼涼西北風,卷著鵝毛大雪,通體舒爽:“冒牌貨的手段對付林擲綽綽有餘,用不著隱藏在暗處的那些人多此一舉。還記得冒牌貨挨刀時我說過什麽嗎?”
霍紙微一沉吟,恍然:“那些人動手的話,林擲必死。”
林炎挑起大拇指在霍紙臉頰上一按:“阿紙真聰明,一點就透。”
霍紙苦笑搖頭,許是被林炎說了太多次木頭腦袋,他最近是越來越笨了。
也或許是身邊有個聰明絕頂的林炎,輪不到他一塊木頭動腦筋吧。
霍紙瞥一眼林炎,正巧林炎也在看他。
四目相對,飄落在二人身周的雪花都好似亮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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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天來,醫院那邊仍未傳出任何消息,守在醫院的下屬回報說林擲還在搶救。
礙於身份,昨晚沒能衝到一線吃瓜的黎白沿望街興歎:“這要是自導自演,未免過於下血本了吧,我聽說那把刀再往上一指就紮心髒上了。”
林炎啃著雞腿,嘴上油光光的,倒顯出幾分魅惑:“那不是還差一指麽。”
黎白沿:“那可是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