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要想什麽。”
傅輕舟能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抬手輕撫他纖細的脖子,似安慰也似安撫,聲音溫柔:“現在不想,等我們以後去S市了再想。”
談溪隻是重複同一句話,“我不知道我要想什麽。”
“溪溪不想和我分開的對不對?你說過將來考大學要和我在一個城市。”傅輕舟自言自語般,和談溪說著完全不對頻的話,“我不會逼你,因為你是溪溪,你不會叫我失望的,所以以後再好好想,現在我們都不著急。”
談溪心跳徹底亂了,腦子也像漿糊一樣,一會兒想到的是小時候的傅輕舟,一會兒又是眼前的傅輕舟,虛虛實實的畫麵交錯紛亂,最後在那天的密室逃脫裏,傅輕舟親他手肘的那一刻徹底定格。
自欺欺人沒有用,意識到了就是意識到了,就算要後悔也早就來不及了。
籬笆牆沒有了,模糊不清的界限就等著傅輕舟走過來又或是他走出去,沒有第三條路。
這次的談話拋去過程,就結果來看還是不錯的,至少在人前他們已經結束冷戰和好了。
但在私下裏兩人獨處的時候,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妙氣氛卻始終揮之不去,還是有什麽變得不一樣了。
以前談溪習以為常的身體接觸,現在傅輕舟隻是碰一下他的手,他的指尖就仿佛有極其細小的電流穿過,刺激得他大腦皮層一陣陣發麻,心跳也在一瞬間亂了平穩的節奏,甚至現在連最基本的對視都很難做到。
他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自從那天過後他就發現自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在意傅輕舟,非常在意,在意他說話時的聲音,在意他身上熟悉的沐浴露香味,他的體溫,哪怕他不經意地靠近自己。
那些在他人眼中不值一提的小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他心跳不已,等回過神來他滿腦子都是傅輕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