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溪既已察覺,傅輕舟也沒有辦法否認,隻能點頭承認了自己確實又聽到雨聲了。
談溪立即像剛才一樣從他身上下來,打開本子記錄他聽到雨聲的時間,還仔細詢問他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像這樣的情況幾乎是每天都在上演的,最多的時候,傅輕舟一個白天能斷斷續續聽到好幾次。
直到有一天,外麵下起了瓢潑大雨。
雨勢太大奶茶店暫停了外送服務,楊Andy一個電話就讓談溪在家歇著,今天不用來上班了。
談溪樂得不用請假,像這樣的大雨天他肯定是要在家裏守著傅輕舟的。
他在客廳打完電話後,端著洗好切好的水果進主臥,傅輕舟正盤腿坐在**,麵前擺著張小桌子,桌上擺著的筆記本電腦正在播放一部國外的文藝片,電影裏唯美的音樂聲和外麵的大雨聲融合在了一起。
在這種真實的雨聲侵/襲下,傅輕舟的反應很平靜,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益於連日來的雨聲幻聽,以前那種雨聲應激的反應消失了。
無論雨聲是大是小,他不再需要降噪耳機,他可以傾聽雨聲,平靜地傾聽。
見談溪回來了,傅輕舟笑著朝他招手,示意他快過來。
談溪走到近前把手裏的果盤放到小桌上,但並沒有像他一樣坐到**去,而是轉身走向窗簾緊閉的窗戶,掀開一角窗簾看了眼外麵不停歇的大雨後才回到傅輕舟身邊坐下。
隻是他坐下了眼睛也沒有往電影上看一眼,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傅輕舟看,好像他現在這個樣子很稀奇似的。
傅輕舟也由著他,過了一會兒才轉過臉和他對視,笑了一下,“別擔心。”
談溪無法理解,他簡直匪夷所思,“你這到底是怎麽了?”
傅輕舟看著他沒說話。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告訴我啊?”
“沒有。”
談溪不是很相信,他回頭又看了眼雨聲嘩嘩作響的窗戶,又回過頭看他,一臉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