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談溪原本的打算,他是想和傅輕舟一直留在S市的,在S市工作買房,以後就住在那。
兩人畢業後也一直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大學時住的小公寓也換成三室一廳的小區房,談溪也在24歲生日的那一天如願養了一隻淺灰色的阿拉斯加雪橇犬,叫球球,是他的生日禮物。
白天談溪和傅輕舟要上班球球就是自己在家,隻有晚飯後才有時間帶球球出門遛彎,在樓下的小區花園裏轉一轉,聊聊彼此的工作,聊聊白天的事情。
他們在那個小區裏住了快兩年的時間,就在談溪以為他們的生活會就這樣安定下來時,一個噩耗從A市傳來,傅照庭病倒了,還是在公司開會的時候當場暈過去的。
醫院方麵診斷是過勞,倘若不慢下高強度的工作,很難說之後不會出現更嚴重的情況。
傅輕舟在得知這件事後便請了一天假和談溪回A市,那時傅照庭已經出院在家靜養。
父子倆在書房中閉門長談,談溪沒能進去隻能晃悠到隔壁父母家看看電視,接受來自父親談業三句不離工作的“例行問話”,包括但不限於人情世故,和上司的相處之道等等。
談業在國企幹了二十幾年,這方麵的經驗張嘴就能說上一壺茶。
傅照茵嫌他聒噪,找了袋堅果出來堵他的嘴,拉著看電視的兒子問:“小舟是不是打算回來發展?”
“不知道,他沒跟我說。”
傅照茵心覺奇怪,“你們不討論這些問題?”
“討論,他現在還沒做好決定,不過我看他可能是打算回來了,舅舅生病公司得有人,這種時候他肯定是義不容辭,他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畢竟舅舅早也跟他說過以後公司會交給他打理。”
傅照茵聽到這笑得眼角的魚尾紋都出來了,明知故問,“小舟回來了,那你呢?”
“回來咯,他去哪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