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媽媽打從進辦公室開始,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兩個孩子身上,先是確認了談溪手上的傷,又握著傅輕舟的手確認他的狀態,輕聲細語地問他們發生了什麽事情。
年過四十的年級主任站在一旁想插一句話愣是插不上,得等談媽媽和他們說完話了才有機會說一句,“談溪媽媽你好,好久不見了。”
談媽媽扭頭看了眼坐在另一邊等著父母來的龐文傑,轉回頭看著年級主任重重歎了一聲,“劉主任,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們家的孩子在學校竟然會遇到這種事。”
年級主任手臂一抬示意談媽媽坐下說,“談溪媽媽,事情我們還在進一步了解階段,現在雙方各執一詞,我們向在場的同學了解過當時的情況,先動手打人的確實是談溪。”
談媽媽聞言柳眉一豎,“打人是不對,但我們小溪兒也是被惹毛了,他從小就護著他表哥小舟,如果不是那位同學先弄掉了我們小舟的降噪耳機,小溪兒是不會動手打人的。”
年級主任開口想說點什麽,談媽媽卻不想給他這個機會,她是憋著火氣來學校的,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
“我記得早在初一開學之前確認了兩個孩子會到這裏上學後,我們和小舟的父親就把孩子對雨聲會有應激反應的事情告訴了學校,不曾有過任何隱瞞,學校在今天以前也一直做得很好,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麽會發生今天這種事?為什麽那位同學在明知道我們小舟不能聽雨聲的情況下還要故意碰掉他的降噪耳機?”
談媽媽的聲音不疾不徐,卻有股叫人不敢小看的威嚴,坐在辦公室另一邊的龐文傑根本不敢講話,隻能低著頭安靜地等自己的父母來。
“劉主任,我今天到學校來是來解決問題的,責任方在學校也好,在那個同學身上也罷,我隻擔心我的孩子以後還會不會受到這樣的對待?今天的事情以後還會不會再發生,這是我最關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