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甄寧學會了如何使用抑製劑。
護士是一個女omega,耐心地告訴了他日拋月拋在使用周期上的區別。
“分化預測結果與實際分化的結果不一致,理論上來說是小概率的事情,但並不是不可能。”
護士的心腸很好,小心翼翼地安慰道,“好好適應一下,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一會兒你的父親就會來看你的,對吧?”
護士竟然將熊浩當作了甄寧的父親,甄寧一刹那甚至有些想笑。
當天晚上,熊浩又來看了他一次。
然而這一次,他也不再寒暄,而是直接對甄寧下了最後通牒。
“你可以選擇繼續耗著。”他說,“耗到任何其他一家國內俱樂部讓一個omega選手上場的那一天,那到時候如果你還能保持當前的競技水平,我們也許還會繼續用你。”
“但至少現在不行,你需要等。”
熊浩毫不留情地補充道:“也許一年,也許五年,也許永遠都沒有這一天。”
甄寧收拾著**的東西,並沒有說話。
熊浩的神情逐漸變得有些不耐煩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麽軟硬不吃的人了。
但他知道,自己還有一張分量十足的底牌。
他問甄寧:“但是你有想過,如果你一直留在KYM,你的存在……會對他造成什麽樣的影響嗎?”
“我們是從來都不缺選手的。”熊浩說,“所有人擠破頭就為了那麽一個位置,我們從來都不是非一個人不可的。”
“如果一個選手的情緒長時間都不穩定的。”他耐人尋味地停頓一瞬,“那就是禍害……我想我們一樣還是會舍棄。”
“我可以走。”他聽到甄寧說。
熊浩一愣。
“我也有我自己的方法和說辭,可以保證在我離開後,他不會和你們產生任何的爭執。”
甄寧轉過身,看向了熊浩,說,“但是你需要給我一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