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有那麽一瞬間,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幾乎把穆遷這裏的香水味完全遮蓋了過去,那種青澀而**的青蘋果香以及濕潤的水汽湧過來,惹得人心猿意馬,浮想聯翩。
穆遷都開始懷疑這到底是誰勾引誰了。
但這個人好像從來意識不到自己的魅力,總是毫無防備的出現在別人麵前,縱使別人對他虎視眈眈、心懷不軌,他也絲毫意識不到。
就比如說現在,江臣的被子隻蓋到腰部,背靠著床頭玩手機,身上隻穿了那件寬鬆的睡衣,布料輕薄絲滑,領口偏大,又不好好係扣子,所以幾乎從肩膀滑落下來,胸口也露出一小片。
穆遷悄無聲息的靠過來,親了親他濕潤的頭發,骨節分明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揉捏著他白皙的脖項。
江臣縮了縮肩膀,有點兒不耐煩,“幹什麽,好癢。”
“這裏還疼嗎?”穆遷用指尖輕輕描摹他脖後的咬痕,江臣瞥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這就叫貓哭耗子假慈悲,之前咬我的時候怎麽不輕點兒呢?”
“真抱歉,那我現在給你一點兒補償好嗎?”
穆遷一邊輕聲說著,一邊溫柔的親吻江臣的額頭,慢慢下滑,唇瓣輕輕壓住睫毛,隨後又落在臉頰上。
江臣眨了下眼睛,纖長的睫羽撲簌了一下,空氣中仿佛有什麽東西燒起來了,氣氛陡然變得曖昧,江臣下意識把手按在對方的胸膛上,這是一個擋住對方,自我保護的動作。
他訕笑道:“真稀奇,你也會跟人道歉啊…”
“我有很多事都應該向你道歉。”穆遷仔細的撥開江臣臉側濕潤的發絲,十分珍惜的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珍寶。
緊接著他俯下身,吻住了江臣的嘴唇,拉開他抵在自己胸前的手,開始解他睡衣的扣子。
江臣身體一顫,連忙坐直身體,使勁推他,“等一下,停下,穆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