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淩州正準備叫楊樂起來,還沒開口這人就睜開了眼,揮開淩州伸過來的手,自顧自的坐起來。
他並不常早起,一時有點兒頭暈,茫然的盯著虛空,視線聚焦了幾次看清淩州的臉。
淩州見他醒了,衝他點了點頭,“先去洗漱,一會兒去吃早飯。”
楊樂迷迷糊糊的站起來,進了洗手間用冷水洗了臉,這才想起了今天的計劃,腦子瞬間清醒了。今天這事兒,成,他就獲得自由,敗,就等著被弄死在**吧。
楊樂從門縫裏偷偷打量淩州,見他正在換衣服,又縮回了頭。
早餐一般是在一樓的餐廳吃,楊樂小心翼翼的提議,“今天不想下去了,咱們在臥室吃行嗎?”
他用手指勾了勾脖子上的項圈,抱怨道:“老戴著這個東西,我真不想見人。”
淩州定定的看了他幾秒,看得楊樂心裏發虛後背冒汗,但所幸淩州沒說什麽,用內線電話叫女傭把早餐送上來。
倆人默默無言的吃飯,平常楊樂嘴碎,什麽時候都不閑著,但是一旦他不說話了,淩州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是隻要和他在一起,就算什麽話也不說,心裏都很舒服。
吃飯時楊樂故意把自己的筷子碰到地上,淩州彎腰去給他撿。
楊樂以前在賭場看過場子,跟老千學過兩手,手速非常的快,就趁這麽一秒鍾的功夫,就將早已準備好的安眠藥粉末倒進了淩州的咖啡杯中。
那麽細的粉末,瞬間就融化在了深棕色的咖啡之中,一點兒痕跡都沒有。
淩州把筷子放到桌上,拿了雙新的給他,“小心一點兒。”
楊樂嗯嗯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他一邊喝著粥,一邊從碗裏用餘光打量淩州,眼見著他慢慢的把咖啡喝完,心裏也慢慢的開始敲鑼打鼓。
他把三片安眠藥全都放進去了,不至於會傷身體,但足以讓一個清醒的正常男人在幾分鍾內陷入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