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趕緊把抽屜合上,好像覺得很晦氣似的,在床單上使勁擦了擦手。
正巧洗手間裏水聲停了,腳步聲響了起來,大概是李哥要出來了。
楊樂趕緊躺到**,把手銬按照原樣擺放好,閉上眼,決定先按兵不動,以不變應萬變。
很快,他便聽到洗手間的門開了,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床邊。
楊樂感覺身邊一沉,大概是李哥坐在了床沿上,然後就伸來一雙寬厚又濕淋淋的手,把他的衛衣推了上去,帶著繭子的手掌肆意撫摸著他的胸口。
楊樂都快吐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反正他是忍不下去了,忽然睜開眼,趁李哥還沒反應過來,順手抄起床頭櫃上的台燈,朝著李哥的腦袋狠狠的砸了過去。
這一下完全就是衝著給人開瓢去的,力道非常大,氣勢十足,砸準了必然頭破血流,當場暈厥。
但楊樂沒想到李哥竟然反應過來了,猛的往旁邊一躲,本來要砸在腦袋上的台燈就砸在了肩膀上。隻聽砰的一聲,燈罩全被震碎了,李哥抽了口冷氣,疼得呲牙咧嘴的,張口罵道:“你小子還真行啊,下手挺狠。”
楊樂二話沒說,眼神陰狠,抬起手又砸了過去。
李哥嚇得連忙往後退了幾步,他一個常年坐辦公室的,哪裏打得過一個以前把打架當家常便飯的混混。
楊樂不緊不慢的下了床,把台燈往床頭櫃上狠狠的一敲,頓時手裏就隻剩下一個尖頭的燈把,前端鋒利,十分嚇人。
他冷冷的盯著李哥,一字一句道:“把房間鑰匙給我。”
“行,行,我給你拿!你別衝動!”
李哥連忙從浴袍兜裏掏出一個小巧的東西,楊樂剛想去接,忽然又察覺到不對勁兒——那並不是鑰匙,而是一個小小的遙控器。
李哥陰險的笑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下了遙控器,楊樂聽見自己腳邊發出‘滴’的一聲,低頭一看,自己右腳腕上竟然一直帶著一個金屬腳銬,上麵還閃著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