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天灌給繼母的不過是普通的梅子酒,隻不過她先是被那壽衣嚇了個半死,又被灌了酒,還真以為自己要死了。
留在長樂縣的眼線很快就來信了,說那繼母被嚇得發起了高燒,臥在**三日不起,病得胡言亂語的。
汪公公把這事兒向景奕稟告了,景奕笑了笑,也沒多在意,總歸算是在意料之中。
景奕這個人心眼很壞,對付那些看不上眼的人,總喜歡慢慢的折磨他們,直把人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了,才大發慈悲的要去他們的性命。
對付這個惡毒的繼母,自然也不能讓她死的輕鬆了。
下午在書房的時候,景奕就把他家裏的事兒告訴了蘇三。用汪公公的話來說,就像個小孩子似的忙不迭的去跟大人討賞呢。
蘇三當時正在桌角磨墨,聽了之後瞠目結舌,手也停頓了,愣了好大一會兒,才心有餘悸地吐了吐舌頭,歎道:“王爺心真壞,幸虧這些手段不是衝著小人使的。”
“這還不是為了給你出氣?我哪舍得對你使這些詭計。”景奕伸手打了一下蘇三的屁股,笑罵,“沒良心的,本王幫你教訓仇人,你還不謝謝我?”
蘇三往後躲了半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低聲道:“小人謝謝王爺了。”
“半分誠意也沒有,罷了,指望不了你。”景奕提起筆來寫了幾行字,忽的又扭頭看向他,“對了,說起來,我還另準備了件特殊的禮物給你呢。”
“給我?”蘇三的耳朵一下子豎起來了,眨了眨眼睛好奇的看著他,“是什麽?”
景奕故意賣個關子,撥開對方的碎劉海兒,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頭,笑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時候漸入深冬了,院裏的紅梅花都開了。還沒見雪,天氣已經愈發的冷。大概是景奕心疼蘇三幼時挨過凍,屋裏的地龍火道早半個月就燒了起來,倒是暖和宜人,大晚上的隻穿件褻衣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