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從起床穿衣服到下床洗漱,時望臉上的陰雲就沒消下去過,眼神陰沉又凶狠,容嶼主動給他準備了早餐和熱牛奶,還親力親為的端過來,時望都沒給他個好臉色。
這很正常,誰也不能強求一個受害者對施害者笑臉相迎,事實上時望沒直接把那杯牛奶掀翻在對方臉上已經算是給足他麵子了。
寢室雖然很寬敞,但地方也就這麽大點兒,四個男人擠在裏麵就顯得滿滿當當的,時望無可避免的要與齊哲他們擦身而過。
時望心虛的不行,眼神躲閃著不敢和他們對視,生怕他們問起昨晚那些奇怪的聲音。
但所幸這兩位似乎都很識趣,麵色如常,該洗臉洗臉,該刷牙刷牙,沒表現出任何異樣,就連向來八卦的陸餘星都沒說半個不該說的字。
容嶼饒有興致的欣賞著時望緊張的神色,等玩夠了之後,才趁著對方身邊無人時,不緊不慢的走過去,在他耳邊輕笑著說道:“昨晚我設置了隔絕聲音的結界,他們聽不到的。”
時望愣了幾秒,才勘勘反應過來,緊接著便惱羞成怒,將手裏的外套衝著他的臉砸了過去,惱火的低吼道:“你個混蛋,又耍我,你知道我昨晚有多害……!”
話音戛然而止,時望緊急刹車,閉緊嘴不肯再說了,隻是他眼角有些發紅,明顯是很委屈的樣子。
容嶼輕車熟路的把他摟進懷裏,親吻著他臉,細細的安慰著:“寶貝害怕了是嗎?別怕,我怎麽會讓外人聽到寶貝好聽的哭腔呢,歸根結底還是你不夠信任我,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就會知道我絕對不是那樣的壞…”
還沒等容嶼說完,時望已經捏起拳頭,狠狠的打了他一拳。
這回長得再好看也沒用了,時望打完還不解氣,又泄憤似的踹了他兩腳,在他幹淨整潔的衣服上留下了兩個明顯的腳印,然後氣衝衝的揚長而去,把門摔得震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