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首少年們慢慢向他們靠攏了過來,眼睛就好像兩顆血紅的珠子似的鑲嵌在絨毛之間,無神而深邃。
時望下意識把手伸進衣兜裏,想摸出電擊槍來,但這麽一摸才想起來那東西已經被容嶼沒收了,因為昨晚在**他被欺負到惱羞成怒,打算拿電擊槍反抗來著。
然後容嶼就生氣了,看來他很討厭別的男人送的東西出現在他與時望的床第之間,於是毫不留情的奪走了它,再也沒還回來。
我還是應該向他索要一件武器的……
時望心裏這樣想,看著那些詭異的小怪物逐漸靠近,手無寸鐵的狀態讓他心裏慌得砰砰直跳,完全沒底。
所幸這些兔子隻是走到了離他們兩米遠的地方便停住了,緊接著他們就像是真正的稚氣初中生一般,拉起了手,抬起腳,開始圍著考生們轉圈。
天花板上又打下了圓形的舞台光,細小瑣碎的灰塵在白光中沉沉浮浮,隨著少年們的走動而飛散,他們張開嘴,用稚嫩又清脆的嗓音唱起了一首奇詭的童謠: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
“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
“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來……”
“十兔子問他為什麽哭……”
“九兔子說……”
時望微微睜大眼睛,下意識呢喃接口:“五兔子一去不回來。”
齊哲看了他一眼,“你知道這首歌?”
“是一首兒歌。”時望按了按發疼的額角,不知為何他感覺特別的乏力,身體好重,大腦像是墜到了一鍋漿糊裏,思考都變得艱難起來。難道是發燒了嗎?
“我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了,不過網上曾經傳的很火。”
兔首少年們停了下來,安靜的注視著他們,緊接著燈光忽然一暗,教室內瞬間墜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