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之後,五個人全都聚集在了二樓嚴霆的臥室。
從窗戶向下看去,隱約能看出嚴霆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這是他受的致命傷,一刀割斷了喉嚨,然後被從窗戶推了下去,摔在了外麵的草地上。
凶手的思路太縝密了,第一,把嚴霆推出去,不管他有沒有死,隻要觸犯了不允許離開別墅的規矩,就必死無疑,第二,這邊的一樓沒有窗戶,別人也不能去花園裏仔細調查嚴霆的屍體,從二樓遠遠看去,沒辦法從殺人手法裏推斷出線索。
時望臉色難看極了,雖然他們本來打算在今天解決掉嚴霆,但忽然發生這樣的事,讓他們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計劃完全失去了掌控。
這就像是你打遊戲,準備了無數的裝備去對付boss,結果到了地方一看,boss已經被弄死了,但這並不會讓人僥幸,很顯然,這說明出現了比boss更加危險凶殘的存在,它潛伏在暗處,用猩紅的眼睛覬覦著你的腦袋。
看不見的對手是最可怕的。
時望緊盯著嚴霆的脖子,除了那道刀傷之外,他身上沒有其它傷口,也就是說狼最開始就是盯著他的致命處去的,動手幹淨利落,難道是個很會用刀的人?
時望下意識想到了陸餘星,閑暇之時,他曾經給自己表演過蝴蝶刀的玩法,那把黑體紅刃的、鋒利又危險的短刀在他手指之間,就像一隻真正的蝴蝶一般靈巧又輕盈的飛舞——他非常善於使用那把刀。
但很快時望就為自己懷疑同伴的心思而感到羞恥,他不能這樣,朋友之間不應該互相猜忌的。
隻是懷疑的種子深埋在心底之後,就像一顆粗糙的沙礫一般,磨得人心裏不舒服。
“昨天晚上回屋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吧。”陳立立驚疑不定的躲在齊哲身後,“現在才七點多,他到底是什麽時候被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