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我還以為能在你大腿上再增添一筆呢。”
容嶼半靠在複古精致的樓梯扶手上,眼含笑意的看著他,柔情得仿佛設下致命陷阱的人並不是他。他神色從容,舉止優雅,又帶著一點兒來自上位者俯視弱者一般的戲謔。
真是惡魔!
時望隻覺得後背發寒,他咬了咬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毫不退讓的迎向容嶼的視線,冷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容嶼淡淡的笑道:“別生氣,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玩笑?”時望惡狠狠的盯著他,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你所謂的玩笑,就是騙我去開門,讓我差點兒一腳踩空從幾千米高的地方摔死嗎?!”
容嶼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寶貝,我可不會真的讓你死掉,你也知道我們的立場不同…”
他十分狡猾的道:“但是我想消耗你的命數,和我愛你並不衝突。”
時望眼神更凶惡了,他一把抓住容嶼的衣領,一字一句的狠聲道:“如果我是在遊戲裏死亡,不管是被人殺了還是被怪物吃了,我都認栽,但如果是因為你這些陰謀詭計而死,我是不會心服的!”
眼見著他越來越生氣,容嶼見好就收,繳械投降,“好啦,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這樣做了。”
隻不過嗓音很真摯,眼神卻毫無誠意,這個男人總是這樣,把時望當成孩子來糊弄,從來不把他的怒意和警告當真,總是抱著戲耍的心態和他相處。
也許容嶼是真的很愛他吧,但並沒有做到平等的去尊重他。
時望也很清楚他的保證不過就是一句哄自己玩的空口白話而已,隻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容嶼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時望再繼續發火隻會顯得他氣量小,計較多。
他鬆開容嶼,順勢推了他一把,冷然道:“我要回去。”
容嶼不緊不慢的整了整衣領,笑道:“請便,我又沒有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