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崖不再與池雲鏡廢話, 直接擒住他的肩。
池雲鏡反抗,銀白劍光毫不留情攻向樓崖,樓崖的笑聲含著冰冷怒意:“長本事了, 脾氣也見長。”
不見樓崖作何應對, 劍光在碰到他的前一刻驟然消散, 樓崖強行帶著池雲鏡回懸雲峰,打開一間靜室的門, 將池雲鏡關進去。
樓崖用靈力封住門, 同一時間, 門扉發出巨響,是裏麵的池雲鏡在攻擊。
“在你恢複正常前, 我不會放你出來。”樓崖淡淡道。
門扉支離破碎, 但樓崖的靈力仍然牢牢封鎖著,不被動搖分毫。
慢慢的,裏麵重歸安靜, 池雲鏡別無他法,聽進了他的話。
兩個時辰後,夜幕依舊深沉, 四周連鳥獸鳴叫聲都無, 靜得可怖。
池雲鏡平靜的聲音響起:“師尊。”
待在靜室外的樓崖抬眸, 池雲鏡就站在支離破碎,被青色靈力封著的門後,神色冷靜, 一如往常, 仿佛從未有過心魔, 他就是靠這樣一直隱瞞著師尊。但現在, 池雲鏡的鴉發散亂, 未曾重新束好,隨便一個昆侖境弟子過來,都能發現他的異常。
樓崖緩緩開口:“你向來心性堅韌,滋生心魔已經令我意外,我本以為隻要你有心,克服心魔不成難題,這不會變成你晉升元嬰的阻礙,但如今看來未必。”
“兩個時辰,你花的時間比我預想中久。”
池雲鏡是想快點克服心魔出來,越這樣反而心越亂,陷入掙紮。
樓崖想到了這點,“你竟會受困於如此簡單的問題,著實令我失望。”
“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你在想什麽。”
“我可以解決,不勞師尊費心。”池雲鏡隻道,“我能否去鑄器峰了?”
樓崖閉了閉眼,不耐擺手,“你去。”
“弟子告辭。”池雲鏡行了一禮,身化劍光離開。
樓崖倚著牆席地而坐,從乾坤戒取出一壺酒,仰頭正欲往口中倒,忽然若有所感:“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