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崖不過問他們的爭端, 還斥責道:“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是弟子行為不端。”葉言薇拱手道,“弟子這就離開。”
金立反而上前一步, 語氣有點激動:“能當麵拜見大人, 是弟子的榮幸。”
“你擾亂昆侖境的事務, 為何會覺得榮幸。”樓崖垂眸看著他,“我竟不知, 真武宗就是這樣教導你們的。”
金立一滯, 慌忙辯解:“我懷疑囚室內的鬼族對我宗弟子動了手腳, 並沒有幹擾貴宗事務的意思。”
“製造幻象驚嚇你宗弟子的是樓霧。”樓崖道,“他意圖帶沐玄逃出鎮邪塔, 多虧沐玄揭發。”
金立張口結舌了一瞬, “那弟子的所作所為,也不算嚴重吧。”
“沐玄身體殘缺,若因你等的影響愈發不適, 延誤了審判,你可擔當得起。”樓崖聲音微冷,“你還不停爭辯糾纏。”
金立無言以對, “弟子知錯。”
樓崖道:“已是元嬰期, 就不要長久滯留於第一層。”
“這裏都是築基期, 你等若是攪風攪雨,造成的影響不好。”
“弟子受教。”
金立再度彎腰行了一禮,姿態恭敬離開。
經過池雲鏡身邊時, 他多看了池雲鏡一眼。
人都走後, 樓崖打開囚室的門。
沐玄虛弱倒在**, 他上前道:“你這樣到不了玉清殿。”
“應當先吸些陽氣。”
樓崖的語氣理所當然, 直接在手上劃開傷口。
在平陽城多次被沐玄吸收陽氣, 他已經習慣。
“不必勞煩師尊,阿玄可以汲取我的陽氣。”池雲鏡的聲音響起,“我的陽氣對阿玄更有效,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然而,沐玄已經喪失理智,抱住樓崖的手。
樓崖的手臂穩穩支撐住輕若飄絮的殘魂,還劃出更多傷口,方便沐玄快速吸收。
池雲鏡的氣息有片刻不穩,重重掐了下指尖,才快步走向沐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