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霧不知麵前的修士在想什麽。
轉化鬼族, 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內心也不情願,要是有折中手段, 自然更好。
可嶽錦逸來曆不明, 他還有些防備:“我們該怎麽做。”
現在的血尊者什麽都不懂, 與數百年後不同。
“我教你。”嶽錦逸反而更加期待,他許久都未曾遇到過這樣高質量的, 單純如白紙的少年。
血尊者自然不能當下麵, 嶽錦逸要自己當, 他去拉樓霧的手,打算手把手教樓霧脫掉自己的衣服。
結果, 在碰到青衣少年前, 他的手被重重拍開。
“你幹什麽。”樓霧皺眉。
嶽錦逸壓低聲音:“當然是教你,采補我的生命力。”
樓霧嫌惡道:“不動手動腳不行嗎。”
“采補之術,你沒聽說過嗎。”嶽錦逸被少年的言論逗笑, “這才到哪,我們還要做更親密的事。”
樓霧陷入思索,“是指夫妻夜裏會做的, 發出奇怪聲音的事?”
他與樓崖夜間追蹤妖鬼時, 曾捕捉到那樣的聲音。
當時他好奇詢問, 而樓崖閉口不答,神情比途經花樓的那次更加嚴厲,勒令他不要探究這些。
樓霧覺得, 總歸不是什麽好事。
嶽錦逸覺得他說話有意思, 笑著點頭:“對。”
口頭教會這樣的白紙實在困難, 他掏出本春宮圖冊, 給樓霧看。
窗外的沐玄嘴角抽了抽。
修士可以花費神識在幻境變出物品, 但丹藥法器這些,變出來也隻是徒有其表的空殼,起不到實際效果,書本畫冊這類則要簡單得多,清晰記得內容就可以。
能隨便變出一本春宮圖冊,不愧是合歡宗弟子。
沐玄目前對幻境沒有思路,也不急著現身,繼續觀察情況。
屋裏,樓霧捧著春宮圖冊,越看臉色越糟糕。
想到要與麵前的紅衣修士做圖冊上的行為,他從體內深處泛出一股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