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戾的皮膚原本極白,聽了這句話氣血往上湧,耳朵氣得通紅:“誰他媽是你老婆!”
對方沒有回答,隻是將臉貼在他的脖頸蹭了蹭,像隻撒嬌的黏人大狗狗。
溫熱的呼吸撲灑在他頸間,兩人的皮膚不可避免貼在一起,有種不受控製的顫栗感。
江戾的臉熱得要命,幸好黑暗裏看不清神情,他凶巴巴地用胳膊肘撞對方的胸膛,成功把自己撞痛了。
他還沒有說什麽,對方惡人先告狀,風流的聲線浸了濃烈的委屈,如同經年釀的酒。
“你這麽惡心我嗎?”
江戾心下疑問,他什麽時候說對方惡心了,當著記者那次他也不是有心的,這個人類記到現在合理嗎?
再說了,不是惡不惡心的問題,是離婚了不可以叫老婆,也不能貼貼的問題。
可他從未見過段知寒如此神態。
在他記憶裏,段知寒永遠是驕傲矜貴的,當初在片場扮演一個小角色,吃著冷掉的盒飯,也無法磨滅身上的風骨。
江戾對於如何處理這種情況十分茫然,隻能硬著頭皮安慰:“我沒覺得你惡心。”
段知寒一步步逼問。
“那為什麽不願意我碰?”
他們結婚的兩年裏,少年似乎很反感他的觸碰,哪怕上床也是趴著的後背位,無形中抗拒他的親吻。
如果是普通人多少會否認,小機器人卻很理直氣壯:“我對所有人都這樣。”
這在江戾看來就是勸慰了,又不止你一個。
段知寒斂下晦暗的眼,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高興是因為江戾反感的不是自己,不高興是因為江戾會抗拒觸摸,應該和葉成說的心理問題有關,下了節目他需要去見見心理醫生。
而江戾感受到對方突然放開了自己,空氣一下子變冰冷了,下一秒溫暖的衣服搭在了他身上。
對方的動作說得上是客氣,他差點以為之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