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都懵了, 誰都沒想到,景文會在老師麵前直接動手,直到段恒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沙灘。
這聲號喪式哭喊瞬間喚醒了兩個老師, 兩人立刻像上了發條似的動了起來, 齊刷刷衝上去製止。
“你這孩子怎麽回事?是瘋了嗎?”
“景文, 還不給我住手!”
眾人亂成一團,那個老師趕緊去查看段恒的傷勢, 景文這一拳是照著他嘴巴打上去的, 他一邊哭一邊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 老師頓時憤怒了。
不少同學遠遠地站著看熱鬧,嘰嘰喳喳地議論。
“那邊什麽情況?”
“聽說那男的找茬被栩哥打了。”
“文哥怎麽也打人了?那人是誰啊?”
“好像是蘭外的, 是栩哥以前的同學。”
“啊?”
沙灘上越來越多人圍觀, 錢揚隻得找人疏散現場,然後打電話把段恒送到了附近的醫院。
半個小時後。
寧栩和景文在門外罰站,錢揚通知了他們的家長, 讓兩人一會兒先坐車回市裏。
裏麵傳來段恒殺豬般的慘叫:“啊啊啊啊,輕點輕點,疼死了!你會不會上藥?”
護士生氣地按了下去, “我是護士還是你是護士?要不你對著鏡子自己來?”
“疼疼疼!你謀殺啊!”
寧栩看了眼景文, 他正滿不在乎地靠在牆上, 右腳有一搭沒一搭地踢著地麵,仿佛對這種場景習以為常。
“看我幹什麽?”景文隨口問道。
他的視線沒有動過,餘光卻敏銳地察覺到他一直盯著自己。
寧栩語氣淡的跟剛才判若兩人, 對他說:“你剛才怎麽那麽衝動。”
半小時前, 他還雙眼發紅青筋暴起, 騎在段恒身上險些將他打個半死, 這會兒又恢複了理智。像景文這樣當著老師的麵動手, 情況要比他嚴重的多。
“你不知道緣由,就貿然幫我,萬一牽連到你怎麽辦。”寧栩抬眸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