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發燒來的突然而猛烈,一下子就燒到了三十九度,樂天麵色緋紅的躺在**,呼吸急促,額頭上滲出冷汗。
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手背上疼了一下,樂天反射性的要收回手,被景辰及時握住了,“別躲,醫生在給你輸
液。”
樂天張了張嘴,氣息微弱的說了幾個字,景辰湊過去聽,才知道他竟然在說:“辰辰...我好難受......”
他是真的燒的神誌不清了。
景辰沉默了一下,把樂天輸著液的手平穩的放在床鋪上,撥開他臉色被汗濕的碎發,輕聲道:“別怕,我 在這兒陪著你。”
樂天半睡半醒的,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抱怨什麽,也可能是在做夢,這樣子特別像他以前傻乎乎的時候, 就算是睡著了也一定要拽著景辰的衣服或拉著他的手,才能安心。
特效藥的作用很快就發揮了,本來這個春夏交接乍暖又寒的時候生病就很正常,樂天再怎麽作息顛倒,該 有的免疫力還是有的,配合著藥物的作用,到後半夜燒就退了下去。
清晨的時候樂天猛地睜開眼,幾乎是彈坐了起來,因為劇烈的動作腦袋尖銳的疼了一下。
樂天倒吸了口冷氣,揉了揉自己的後腦,有點兒迷茫的看了看四周。
記憶到昨晚就中止了,樂天隻記得自己聽到景辰說‘那麽喜歡你’的時候,心裏像被棉花堵住一樣悶悶地, 然後?然後就斷片了,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樂天第一反應是掀開被子一一還好,身上幹幹淨淨的,沒有情愛的痕跡,至少沒不清不楚的和景辰滾上 床。
他一扭頭,看到了床頭的輸液架,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生病了。
景辰推門進來,看見他微微一怔,“這麽快就醒了?”
樂天動了動肩膀,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在咯吱咯吱的響,又重又累,跟夢遊去耕了兩畝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