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頭的時候,景辰的好友忽然約他去喝酒。
這個好友複姓歐陽,單名一個夏字,就是那天在婚禮上吹口哨揶揄他們的那個男人。
這個歐陽夏可是不簡單,他上一輩與景家是世交,與景辰卻是在大學時才相識。和景家一本正經的生意不同,歐陽夏做的是灰色產業,在當地開了好幾家大大小小的夜總會和酒吧,是個名副其實的地頭蛇。
景辰想了想,欣然應約,順便把樂天也帶上了。
這小東西被悶在別墅裏這麽多天,也該帶出去見見人。
於是歐陽夏就在自家酒吧裏開了個包間,把地址發給了景辰。然而景辰到的時候,隻有一個清秀的侍者把他引進了包間裏,裏麵卻是空無一人。
景辰就歎了口氣,自己這個朋友未免太沒時間觀念了,十次約見遲到九次。
坐在軟和的沙發上喝了幾分鍾的酒,逗著樂天玩了一會兒,歐陽夏才摟著一個秀氣的男孩姍姍來遲。
景辰抬眼打量了一下,果然對方懷裏的那個青澀男孩是個生麵孔:這家夥上個月才要的新寵吧?這麽快就換了?
眼見著歐陽夏摟著男孩正要踏進包間,景辰放下手中的酒杯,在茶幾上微微磕了一下,“歐陽,我這兒還有人,別什麽亂七八糟髒的腥的都帶進來。”
歐陽夏愣了一下,隨後就嘿嘿的笑了兩聲,“辰哥,這可不髒,是個雛兒,我親自開的苞,怎麽樣,這小模樣不錯吧?”
一邊說著,一邊把男孩帶到景辰麵前,掐著他的下巴展示給他。
景辰沒什麽興趣的掃了兩眼。
這男孩充其量也就二十吧?還是個大學生?臉上的青稚還未褪去,緊張兮兮的看著自己。
“你也別太花了,上一個是什麽時候,也不過一個月吧?這就要了新的?”景辰有點兒看不過去。
歐陽夏不以為然的在男孩臉上親了一口,歎道:“哎,辰哥,你是走進婚姻的墳墓了,連說話都老氣橫秋的,咱們年輕玩得起,當然得玩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