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梁默回到房間, 阮羽還在嘀咕這年頭的鬼也這麽沒有眼力見,等用不著看門了,一定要把十三少的腦袋揪下來給嘉賓們當球踢。
梁默無語了一會兒, “他們恐怕不會想要。”
阮羽一愣:“是嗎?”
剛剛不還盯著他, 一臉想要的模樣麽,這群人變得可真快。
阮羽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倒是沒有往心裏去。反正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變臉了,先前還跟他搶早飯吃呢,後來就恨不得把所有吃的都送給他了。
他的腦容量根本不允許他思考太多,說不上來這種變化是好是壞, 幹脆就全部拋之腦後了。
直到這個時候, 他才注意到身處的房間跟他自己的有點不一樣,環顧一圈之後想起來了, 這是梁默的房間。
梁默見他意識到這一點,脊背微微挺直了些。
兩人在一個房間獨處, 明明不是第一次了,他還是略微的有些不自在。
相比之下,阮羽就自然多了。
他對這種事情向來沒什麽講究, 畢竟剛附身到這具身體上的時候, 連大街都睡過, 被導演撿回來也就幾天的時間,已經換了兩次住所, 他照樣睡得香甜。
梁默還在思考自己該怎麽解釋, 那邊阮羽已經爬到了炕上,熟門熟路的鑽進他們先前弄亂的被褥裏, 拍了拍身旁:“來啊, 離開工還有段時間, 剛好休息會。”
“……”
梁默沉默一陣,走過去坐到他身旁,還沒來得及問話,阮羽已經循著陽氣的味道蹭了過來,緊緊摟住他,腦袋立刻就往他的頸窩裏鑽。
下一秒,濡濕的感覺出現,阮羽的舌頭重重的掃過他的頸動脈。
梁默突然僵了一下。
這個空間有著無法擺脫的陰涼氣息,即便屋子裏的炕每到晚上都會自動燒好,也無法徹底擺脫那種陰寒,不過對於梁默這種特殊的體質來說,那點陰氣根本算不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