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陣願意跟我回家一趟嗎?我媽說想讓我帶你回去。”希歐多爾說出這句話時琴酒正在喝水, 杯子裏的水是恰到好處的溫熱,本來喝進嘴裏是滿意的,卻因為希歐多爾這句話突然就變得味道奇怪了起來。
琴酒幹巴巴地問:“什麽?”
希歐多爾探頭, 看見他在喝水, 於是走過來檢查了一下熱水壺裏還有沒有水。
沒水了。他熟練地拿著水壺去燒水, 很自然地說:“我說,阿陣願意跟我回去見一次家長嗎?”
很好, 比組織毀滅更荒謬的詞出現了。
見,家, 長。
琴酒從來沒有想過這個詞會出現在自己的字典裏。
他張開嘴,很想說不願意。
但是這個時候希歐多爾走了回來, 細長的觸手卷住他的腰, 攬著他親了一口, 把他的想要說的話堵住了。
希歐多爾很喜歡親他,哪裏都很喜歡親, 他像一隻熱情過分的大狗, 一有機會就恨不得把喜歡的人舔個遍。
琴酒抓住他的觸手,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
除了那依舊可以隨意放出來的觸手和一些小魔法, 希歐多爾現在的體質和普通人差不多, 觸手也能感受到疼痛。
觸手吃痛縮了一下,希歐多爾知道琴酒的意思,但還是啃著那塊軟肉,含含糊糊地說:“陪我回去嘛。我想讓大家看看你。”
“有什麽好看的。”琴酒掙紮了一下,把他推開了。
希歐多爾跟在他身後:“因為想炫耀啊, 想對全世界炫耀最好的阿陣!”他恨不得告訴所有人, 這是他男朋友!這是他伴侶!這是他很喜歡而且同樣喜歡他的伴侶!
琴酒不能理解這種心思, 但他看希歐多爾在他身邊打轉的趨勢, 就知道自己之後會被磨得答應的。
他感覺自己的底線在一步步地被拉低。或許可能是對之前發生的事有一絲愧疚,但琴酒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