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郎中來了!”常姝聽見外邊玉露叫了一句,忙放下帕子,給女子掩好被子,然後才出去迎接。
郎中姓趙,雖是常府自己的郎中,但他出身於太醫世家。郎中身後還跟著一小童,是郎中的徒弟。
趙郎中見了常姝,剛要行禮,卻被常姝一把扶住,隻聽常姝忙忙道:“你可算來了,快進去瞧瞧吧,人已燙的不行了,不知病了幾天了。”
趙郎中應了一聲,忙進了屋,到了女子榻邊。常姝幫著,從被子裏抽出了女子的手。她這才發現,女子的手腕上竟然有一道疤,很明顯是利器割傷的。
常姝不由得一愣,然後捏著這手腕看向了女子的麵容。趙郎中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小姐,請讓老夫診脈。”
常姝這才反應過來,忙把女子的手放好,自己退到了郎中身後,遠遠地看著這女子。
“她為什麽要割腕自盡呢?難道和阿媛一樣,是受不了府中的冷言冷語?她一個外地人,孤身一人來此投奔自己的親人,卻受到這樣的待遇,她難免寒心。再加上她又病了,病中之人心思最重,她也難免多想了,”常姝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唉,都怪我。我連一個府都管不好,日後怎麽做一國之母,掌管六宮呢?”
她這般想著,又看向了床榻上的女子,心中不禁感慨:“你這樣美麗,若是香消玉殞,豈不真是紅顏薄命了?姑娘,你可一定要撐住。”
郎中診斷了一番,直搖頭。
常姝忙問:“如何?”
郎中和那小童一邊收拾一邊道:“盡人事,聽天命吧。雖隻是尋常風寒,但她拖了太久了。”又對玉露道:“我回去把藥配好,辛苦姑娘派人來取。”
玉露應下了,把郎中送出了房門。等她回來,卻見常姝正給那女子拿帕子降溫。玉露忙上前一步,道:“小姐,這種活還是我來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