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空****的椒房殿內,隻剩常姝緊緊抱著玉露。
玉露喝了那湯不久便昏厥了過去,但還有微弱的呼吸在。常姝不停地哭喊,啞了嗓子,卻不見一人。
是了,自她被禁足的那一日起,普通人便不會再接近這晦氣的椒房殿了。周陵宣下了旨,任何人不得接近這椒房殿……誰還會來這呢?
常姝終於絕望了,唯有緊緊抱著玉露。
她明白,這次的下毒,是衝著她來的。
可沒想到,玉露……
常姝把玉露放到**,神情凝重。
玉露,活不成了。雖然她現在還有氣在,但常姝明白,玉露真的活不成了。
“周陵宣。”她咬著牙,用盡渾身力氣狠狠地念著這個名字。
“周陵宣!”她心想,“你好狠毒!”
她想救玉露,可卻是無能為力。被困高牆之中,隻能看著玉露一點一點被這毒藥侵蝕……
常姝站在床側,渾身僵直,根本動也不敢動,無助又彷徨。
“椒房殿如何了?”病榻上,借著微弱的燭光,陳昭若看向潘複,問。
陳昭若此時仍是麵色蒼白。她依舊身子虛弱,卻仍勉力坐起,不肯失了平日裏的風範。
“奴才不知。”潘複如實答道。
“為何不知?”陳昭若問。
“陛下有令,閑雜人等不得接近椒房殿一步,凡有擅自接近的就地格殺。因而,無人敢去。”潘複說著,低下頭去。
陳昭若聽了,心中奇怪,又問:“看守的侍衛也不能買通嗎?”
潘複答道:“看守的侍衛,似乎也得到了什麽命令,隻是守在椒房殿周圍,半句話也不肯說。”
富麗堂皇的椒房殿,如今隻是一座孤島。
陳昭若的眉頭不禁緊皺,隻聽青蘿吩咐道:“多謝潘公公了,以後有什麽消息,還望盡早來告知夫人。”說著,青蘿給了潘複一個錢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