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的另一樁行刺丞相的罪名,和她可脫不了關係。”
柳懷遠說罷,看向常姝,卻不想常姝隻是愣了一下,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我不信你,”常姝微笑著,拉開了門,“柳侯,時候不早了。”
她既已選擇信了陳昭若,就該一直信她。
柳懷遠抬頭望了望天,眯了眯眼睛,喃喃道:“是啊,不早了。”說罷,他起身行了一禮,便揮袖離去了。
常姝掩上了門,發了會呆,才又去了昭陽殿正殿,隻見陳昭若正斜倚在榻上閉目養神。她一進來,陳昭若便開口問道:“如何了?”
聽她聲音,仿佛還在氣頭上。
常姝垂著眼,道:“有了些眉目,隻是缺少鐵證。”
陳昭若睜開了眼,見她神色不對,一下子心軟了,道:“你放心,我幫你。”
常姝聲音有些沙啞:“你,可能幫不了。”
“我猜,我哥並沒有謀逆,是周陵宣騙了他,騙了我們,也騙了天下人!”常姝說著,一時哽咽。
陳昭若沉默了。她早已對此事生疑,隻是去追根究底對她並沒有益處,她這才沒有深究。如今常姝所想,也未嚐不是她的猜想。
隻是,她實在沒想到常姝會如此直接說出自己的猜想。
“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常姝開口。
“你說。”
“柳侯說,行刺丞相之事和你脫不了關係。我想聽一聽你的說法。”常姝盯著陳昭若的眼睛,問。
陳昭若愣了一下,輕輕笑了,反問道:“你信他嗎?”
“我不信,”常姝輕輕搖了搖頭,“我想不出你行刺丞相陷害常家的理由。況且,那刺客行刺用的是常家私藏的兵器,我都未曾見過,又何況你?”
“那你為何有此一問?”
常姝一邊緩緩上前,一邊看著陳昭若的眼睛,道:“因為,我想知道,為什麽柳侯會說此事和你有關?你們二人,倒像是相識許久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