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常姝便把府中的下人再次召集到了一起,把那賞罰之事說明白了。隻是,她著實還沒想好要不要去設下眼線,因為她設身處地想了一番,如果有人天天監視她的一舉一動還動不動就向上麵匯報,那一定煩人的緊。
因此,這眼線之事便擱下了。
陳昭若倒也不介意,畢竟這是常府,不是陳國,自己不好多插手。她隻是對常姝說了一句:“如果沒有監察,那管理起來定會難上百倍。你可要好好想想。”
常姝隻是隨意地應下了。
兩人依舊照常生活。常媛偶爾也會來這院子裏,同兩人坐坐。
這日,三人正聚在一處喝茶,忽見常宴大將軍的信使來了。常姝把信使請了進來,接過信,又讓玉露給了打賞,這才讓信使離開。
“長姐,信中說了些什麽?”常媛探頭問。
常姝一邊看,一遍慢慢說道:“父親先問咱們好不好,又說府中私設賭局成風,定要嚴厲懲治。父親還說,他在南方就要把事情處理完了,約莫著這個月中旬就可以班師回京了。”
“那父親什麽時候才能到家?我母親實在是思念他。”常媛道。
常姝接著往下看,道:“信中沒說。不過算算時間,那麽多人,還帶著那許多陳國寶物,怎麽也得一個月吧?”
“唉,還要這麽久。”常媛說著歎了口氣。
“這……”常姝正看著信,忽然眉頭一皺,抬頭看向了陳昭若,眼裏竟多了一絲悲憫和恐慌。
陳昭若仍是像平日那般脈脈含情地看著常姝,隻是見常姝如此,她的眼神中也多了一絲疑慮和謹慎:“信中何如?”
常姝忙笑著掩飾,道:“沒什麽,沒什麽。”說著,就把信塞給了玉露,道:“收好了。”
常媛卻著急了,卻又不敢和常姝直說,便隻是在座位上小聲地道了一句:“長姐,我,我還沒看那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