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聞清,聞宿看向被陸承拎著才沒倒地的李萊恩,“還能站起來嗎?”
李萊恩被他仍然帶著寒意的視線一盯,即使胸口再疼也立即撐著口氣從陸承身上起來,病病歪歪地站著。
聞宿從他蒼白的臉色上掃過,等人又快支持不住要倒下去的時候才衝著陸承揮了揮手,“帶他下去治傷吧,研製出抑製劑之前,不允許他再離開。”
這次李萊恩再被陸承拎著出去,已經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了。
他知道,今天陛下能饒他一命不過是看在他還有用處。
一直等離得聞宿遠遠的了,他才敢揉著胸口輕輕“嘶”了一聲。
看見他痛苦的神色,陸承忍不住冷哼一聲:“現在知道疼了,告訴會長的時候怎麽不想想陛下會生氣。”
聽到他的話,李萊恩立刻為自己辯解,“我真的沒有告訴會長能提取人魚的精神力來做抑製劑,這是會長他自己猜出來的!”
陸承明顯不信,“那你剛剛在陛下麵前怎麽不解釋?”
李萊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這麽蠢到底怎麽在陛下身邊待下去的?!”
“陛下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要真的是我告訴會長的,他剛剛怎麽可能放過我。”
陸承見他氣都快斷了還能在這罵人,忍不住氣結,腳下的步子不自覺就邁得大了幾分。
李萊恩被扯到痛處,當即張著嘴幹嚎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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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清晨,螭吻沒精打采地趴在樵石上發呆,海螺已經兩天都沒有動靜了。
也不知道住在裏麵的那條魚現在怎麽樣了。
就在這個時候,記錄員來了。
已經吃過早飯了呀,難道又要加餐嗎?
螭吻側過頭看去,下一秒就被跟在他身後一起推進來的東西給驚到了。
那是一隻大到足以占滿整個水箱的海螺!
而且,還是直接按照著他懷裏那隻小海螺給一比一放大的,就連螺身上的花紋都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