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該說什麽,看著我們近在咫尺的指尖連空氣都在這一瞬冷了下來,凍的我洗了洗酸澀的鼻子。
怎麽連眼眶也因為過於寒冷而紅潤,僵硬的拉遠了彼此的距離。
她好像在靜靜的等我說話,也好像並不想讓我說話。
時間的秒針碰撞著時針一路艱難曲折的趕走了時光,好像過了很久很久她才歎了口氣。
因為她細小的變化,我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緊盯著她的嘴唇生怕下一秒就是更加難過的話語。
"很晚了,回家吧。"
孫禾語的唇角不知是有意無意掛上了一絲安慰的笑容。
我抓緊了衣角,鼓足勇氣才抬起頭:"以後補課……"
孫禾語站起身來到我的身後,這樣的角度讓我看不清她的臉也感覺不到她的氣息,好像一道無形的牆將我們永遠的阻隔。
"繼續吧。"
我驚喜的抬起頭轉過身看著她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麽,在我看來她最起碼並沒有忍心傷害我,或許隻是理智在作祟,畢竟喜歡就會不忍心。
也或許……這就是短暫施舍的善意謊言。
晚餐時間家裏的餐廳空無一人,對此我隻感覺慶幸最起碼這樣就不必麵對那麽對虛偽的麵孔了。
推開房門,眼前的昏暗倒是更適合現在複雜的心情。
好像世界變成了單一的顏色,人們才可以肆無忌憚的暢想不屬於自己的,也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比如一個人的夜晚,一個溫暖的被窩。
療愈這件事情似乎變得很簡單,沒有人打擾……
"咚咚咚……"
好不容易得來的安靜還是被打破,我不耐煩的將被子蒙在頭頂假裝沒有聽到的樣子,外麵的人並不打算放過我,竟然直接開門走了進來。
對於這種沒有禮貌的行為,讓我極盡反感。
"睡著了?"
是季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