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沈紀白的調侃,張意栩隻是淺笑著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誰告訴這是在逗她的。"
沈紀白哼了一聲:"我的直覺,你這麽較真的一個人如果可以這樣輕易釋懷,就不會五年都放不下了。"
張意栩告訴她:"人是會變的,你,我,孫禾語都會,這世界都在變,人心比世界變得更加離譜,永遠不要用你的直覺卻挑戰人類的無恥。"
"是會變。"沈紀白篤定的看著她:"你不會,怕黑的人走進黑暗的小巷她隻會捂著眼睛向前跑。"
張意栩沉默了許久,最終笑著搖頭。
"你說得對,我怕她真的會走,我怕我會後悔,我在拖時間。"張意栩笑的苦澀:"我可笑吧,大大方方的做不到還要裝腔作勢。"
沈紀白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會,你在打開新的起點,如果這一次孫禾語可以勇敢一點,你們的故事就真的重新開始了。"
張意栩歪著頭微笑看著她,眼淚在眼底打轉:"我真的差一點愛上你了。"
沈紀白是懂她的,張意栩這樣的舉動就是給她們一個開始的機會。
如果孫禾語心裏真的沒有自己,那就結束了。
如果有,那便是糾纏也要追逐。
沈紀白歎息一聲:"站在旁觀者來說,無所謂兩種情況,一孫禾語愛你,她有沒有辦法的理由,二她不愛你,那又說不通寺廟的事情。"
"或許是愧疚吧。"
張意栩的想法總是不受控製的朝著消極的方向前進,沈紀白搖了搖頭:"你不會因為踩死一隻螞蟻難過到窒息,反而會因為碰倒了心愛的寶貝花瓶而愧疚很久很久,甚至過後的許多年後都不敢再去看花瓶。"
"你好像很肯定她愛我。"
說實話,連張意栩都感受不到,沈紀白卻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