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六點。
手機鬧鍾響起鈴聲。
陸映川頂著黑眼圈,麵色沉冷從**坐起來。
托某人的福,他昨晚失眠了。
半睡半醒間,好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耳邊叫他“兄弟”。
搓了把臉清醒,男生活動了幾下睡僵的肩頸,利落地掀開被子下床。
陸映川的一天開始了。
陸映川有早晚衝澡的習慣,疊好被子,他單手扯下上衣扔進髒衣簍,先去浴室快速衝了個澡。
出來後換上幹淨的T恤,他拿起小鏟子和環保塑料袋,給重力鏟了屎。之後洗手,拿起空貓碗出去刷幹淨,換上新貓糧和水,給重力喂早上份的健康小零食。
六點十五分。
陸映川打開自動拖地機器人,準時開始做早飯。
他順便多做了一份,以防室友偶爾詐屍早起,蹭不上飯會用眼神罵他“小氣鬼”“沒眼力”。
如果室友作息正常,他也不會浪費食物,會把多出的那一份吃掉。
今天是室友詐屍的日子。
陸映川正往煎鍋裏打雞蛋,一條胳膊懶洋洋搭在他肩上。
男生頭發睡得亂翹,穿著短袖短褲,困倦地掩嘴打了個哈欠,懶聲囑咐:“陸映川,我今天想吃半熟雞蛋。”
窗外的晨光澄淨又溫暖,陸映川的眉目似乎也溫和了幾分:“嗯。”
“我去洗臉,一會兒我刷碗。”祝楊爽快地拍拍好兄弟的肩:“辛苦了,兄弟。”
直男心情不錯地甩手離開。
窗外的太陽被厚厚的雲層遮擋,陸映川的臉在陰影中恢複低溫冷凍,垂落的睫毛仿佛結了點霜。
早上七點半。
高一高二所有學生在操場集合,依次乘坐開進校內的大巴車前往科技館。
不管是高中還是小學,春遊的日子總是令孩子們興奮。
學生隊伍站得七扭八歪,張老師戴著遮陽帽和別班女老師閑聊,也懶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