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聽見男朋友說這種話, 陸映川沒忍住笑了一聲,感覺還不錯:“我才剛走,這該怎麽辦?”
“再讓我看你一會兒。”祝楊給出解決方案, 笑道:“看膩了就不想了。”
剛說完,那邊就響起了登機提示。
“我得掛了。”陸映川眼裏也透露出幾分遺憾,低聲說:“到地方再給你彈視頻, 先去寫作業,別忘了消毒傷口。”
祝楊麵無表情:“哦。”
陸映川最後看了他幾秒, 掛斷了視頻。
祝楊拎著書包轉移陣地,帶著兒子一起進了陸映川的房間, 坐到他的書桌前寫作業。
雖然陸映川承諾過以後會幫他寫作業,但這段時間祝楊的作業基本都是自己寫的, 他自願開始好好學習, 沒有什麽怨言。
作業還是日常海量, 卷子拿出來像一本小練習冊,祝楊隨手翻了翻, 目測得寫到淩晨一兩點。
他扣了扣手指關節,活動了一下脖頸,拿起筆開始和作業鬥爭,很快就進入了沉浸的狀態。重力可能是知道自己今天犯了錯, 格外乖巧,趴在書桌上貼著祝楊的手臂睡覺,仿佛隻剩他們父子倆相依為命。
一旦進入了學習的狀態,時間就過得很快。
中途祝楊起來活動了一圈, 去廚房泡了杯咖啡, 燒水時拿起手機看時間, 陸映川應該還沒落地。
祝楊靠著廚台, 隨手無聊地點進陸映川的朋友圈。
這家夥的朋友圈內容屈指可數,上一條還是幾個月前剛開學,撿到重力的那天,陸映川發了一張給兒子上耳藥的照片。
之前不知道陸映川那時已經有了上輩子的記憶,祝楊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這人為了撿兒子應該蓄謀已久了,說不定每天放學都在書包裏裝著罐頭,在學校附近到處溜達找貓。
上輩子小家夥也是被陸映川撿回家的,祝楊不清楚過程,他們在一起時陸映川已經自己養了兒子一段時間,上大學陸映川還和室友們商量,把貓帶去寢室偷偷養。後來他們同居,祝楊才正式和兒子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