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鶴的視線在傅應飛和蔣壯之間轉了幾圈,心髒跳得飛快,他被挑釁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麽緊張。
沒別的,就是有點害怕傅應飛被打。
畢竟蔣壯人如其名,真的很壯。
正當許鶴上前一步,準備介入兩人之間打圓場時,傅應飛忽然對著蔣壯露出一個轉瞬即逝的笑。
許鶴:?
奇怪,才半年沒一起打球,傅應飛的脾氣怎麽變得這麽好?
陳明昊走到許鶴身邊,悄聲道:“你覺不覺得傅應飛有點奇怪?”
許鶴猶豫地看向已經在四號位站好的傅應飛,“也算不上奇怪吧?他隻是……脾氣變好了?”
這話說得沒什麽底氣。
說實話,傅應飛處事直來直往,也就是在麵對他的時候會稍微好點,但也僅限於亡羊補牢地泡水買牛奶,顛來倒去就那幾招。
“脾氣變好?”
陳明昊眼睛瞪大,震驚到額頭上的抬頭紋都冒出來,“哇!你不知道你沒來的時候他和王一民打不好配合,把王一民說得都快瘋了。”
許鶴想到進門時王一民的精神狀態。
距離瘋好像還有一段距離,但確實不是沒瘋的正常人。
兩人相顧無言,最終將“傅應飛為什麽笑”這個世紀難題拋在腦後。
兩隊人在網前站好,對方發球。
J省省隊人才輩出,第一記發球由青年組的人發出。強力跳發隨著一聲悶響過網,排球快速襲向後排。
陳明昊立刻蹲下接球。
“咚”。
排球重重落在他平舉而起的雙臂上,陳明昊身體微微後仰,蹲下卸力。
排球經過連貫的卸力和送球,穩穩飛到了許鶴頭頂的正上方。
許鶴仰頭看向不斷下落的排球,聽著球鞋在膠質地板上摩擦時發出的聲音舉起雙手一推。
排球與手一觸即分。
指尖很放鬆,手感還不錯,但這一球他下意識參考了傅應飛以前的跳躍高度,可根據剛才的測試,傅應飛已經能跳到335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