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壯神色模辯地看向指尖,他居然連隻有半瓶水的礦泉水瓶都抓不住?
“看,你確實不能再打了。”許鶴蹲下身撿起礦泉水瓶。
“我可以。”蔣壯執拗地轉頭看向教練,“教練,我真的可以。”
徐天陽搖頭,“不行,讓柏醫生立刻給你檢查,如果情況嚴重,你還需要療養一段時間。”
蔣壯抬高聲音,“我真的可以吃苦,我可以忍!”
徐天陽麵色微凝,這種話他聽多了!多少好苗子就是因為“吃苦”吃沒的!
很多教練都喜歡說:這點苦都吃不了,拿什麽奧運冠軍?做什麽英雄?你跳不起來,有的是人想要跳!大不了就給我從球場上滾下去!
這種訓練方式確實也能取得成績,單選手們真的快樂嗎?
省隊運動員是該有奉獻精神,但是奧運是奧運,全運是全運。
蔣壯根本沒必要為一個全運會付出這麽多。
徐天陽不擅長處理隊員的心理問題,隻好帶著希冀的目光看向許鶴。
許鶴:……
怪不得傅應飛前世會因為不擅長和隊友相處而被排擠,徐天陽這麽不擅長處理隊員的心理問題,發生什麽情況都是正常的。
他轉頭看了一眼暫停倒計時。
還有30秒,說服蔣壯綽綽有餘,許鶴沉吟幾秒,迅速打好腹稿,“全運會不是任何一個世界級大賽的資格賽,我們來參加不過是因為國內排球比賽少,根本沒有其他保持比賽手感的途徑。”
徐天陽:?
雖然你說的是實話,我們也確實是這樣想的,但是現在地方體育頻道的攝像大哥很可能在拍你啊!
這你也敢說?
許鶴繼續循循善誘,“蔣壯,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重新站上賽場,全運會不是最後一次。
“你如果想把它變成最後一次,就盡管上,選擇權在你,畢竟身體是你自己的,是好是壞全由你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