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鶴躊躇半晌,頂著傅應飛的視線飛快地道:“我自己對牆練的。”
他頓了頓,又瞥了一眼柏函,接著補充,“我在牆上貼了十字標記,每天練習的時間不長。”
柏函輕哼一聲。
真是閻王爺出告示,鬼話連篇。
再天才的的球員也不可能在一朝一夕間達到這種水平。
許鶴所說的練習時間不長,恐怕每天至少也得3-4小時起步。
這種小孩就是固執,說了也不會聽,得找個人看著才行。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柏函用食指的第二指節抵著眼鏡框邊緣向上推了推,“坐下休息吧,第二局馬上要開始了。”
許鶴鬆了口氣,捧著水壺往休息區一坐,咕咚咕咚連灌三口。
第一局與第二局的局間休息時間僅有3分鍾。
這點休息時間對於已經在第一局耗空大半體力的隊員們來說遠遠不夠,所有人都在抓緊時間喝水補充能量。
傅應飛坐在許鶴旁邊,冷著臉吃香蕉,沒怎麽嚼就咽了下去。
第二局會比第一局更加難打。
SH男排仍會用拖字訣來消耗他們的體力,這種對局打到最後拚的就是意誌力。
許鶴吃了兩塊泡水的梨,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是他生病後第一次打強度這麽高的比賽,本以為第一局下來就會支持不住,沒想到身體狀況比預想的好了不少。沒有胸悶氣促的感覺,再打一局肯定不成問題。
三分鍾休息結束。
第二局比賽正式開始。
SH男排的發球強力,但位置卻不刁鑽,陳明昊穩穩接起,將球高高往上一送。
許鶴看著空中旋轉的排球百感交集。
曾幾何時,他還在羨慕體院附中有陳明昊這樣好的自由人。
一轉眼,這個自由人就變成他的了。
一傳條件好,二傳能選擇的戰術就多。
許鶴和前排的隊友配合,頻頻快攻,把對麵的SH男排打得火氣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