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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到來前沈清徽都很忙,她身為家主有義務提前安排好,過年期間回沈宅入住的各位家人的衣食住行。
沈清徽擔心沈懿拘在她身邊無聊,便讓沈懿自己去找同齡孩子玩。
梧桐小學全年級學生的寒假作業都是四篇日記,平均一周寫一篇。
沈懿放寒假後沒有寫作業的煩惱,認識的朋友又大多數住在沈宅,她每天出去,直到飯點小夥伴們才願意放人回家。
倘若沈懿不趁吃飯的那一點時間,和沈清徽單獨相處,她便隻有在夜深後才能見到沈清徽。
這天中午,沈懿和往常一樣告別朋友回主宅吃飯。
一輛法拉利停在沈宅門口,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開門下車。
女生穿一件米黃色針織開衫,裏搭白色蝴蝶領襯衫,深色牛仔褲褲腳卷起一部分,襯出纖白腳踝。
她用紅綢將墨發束起,一對鳳目顧盼生輝,少年斯文秀雅,顰笑間流轉意氣風華。
沈懿遠遠地看到人,歡喜地跑過來撲上去:“清徽!”
猝然被一個孩子抱個滿懷,沈西洲錯愕地接住人,心念飛轉間,她已然猜出這位直呼沈清徽姓名的小朋友是誰。
“阿懿。”兩個人異口同聲。
一道來自門內,一道來自頭頂。
這個人身上沒有自己熟悉的冷香,同一時刻,沈懿驚覺不對,她急促地鬆開手,看到站在門內的沈清徽。
她驚訝地睜圓黑漆的眼睛,再看向麵前笑顏溫和的沈西洲,小小的臉上,大大的困惑。
沈西洲與沈清徽的眉眼極其相似,單看外貌連她們的血親都可能弄混兩人,不過她們的氣質迥乎不同,這也成為區分兩人最直接的方式。
若說沈清徽是雪山上的一支冰花,生於絕壁,浸於霜寒,隻許一人攀折。那麽沈西洲定是在日下生煙的暖玉,沉澱千年的溫潤與文雅,令人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