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 林盛秋發燒了,燒的很嚴重。
陸望聯係朋友連夜把他送往醫院, 林盛秋的體溫高的嚇人, 陸望甚至不敢去觸碰,隻有看見監視器上還算平穩的心跳,他才能讓自己不那麽慌亂。
醫生和護士圍在急診室中, 搶救車上幾根裝滿藥劑的針|管, 當細長的針尖刺入林盛秋的皮膚,陸望閉了閉眼睛,轉過身不忍心再看。
不知過了多久, 林盛秋的體溫勉強退了下來, 他慘白著一張臉躺在**, 身上蓋著的白色病床被甚至都要遜色幾分, 醫生拉著陸望走到門外詢問林盛秋最近的情況, 聽陸望說完後雙眉越皺越緊。
“你是他的伴侶吧。”醫生注意到了陸望身上濃鬱的信息素, “病人的情況現在不太樂觀, 他常年易感期靠抑製劑度過,以至於無法釋放自己的信息素。”
“用通俗的語言來說, 就是他體內的信息素分泌太多了。”醫生說, “即使他標記了你,釋放的也隻是一小部分,但增長的速度是釋放的十幾倍……還有,他昨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意外, 我們檢測到他的信息素在其中一個時間段大規模釋放過。”
說著,醫生拿出一張檢測單, 上麵曲折的曲線陸望看不太懂, 隻能觀察到波折的數據中有一段明顯直線下降。
陸望盯著曲線上方的時間, 恰好是自己去上課,林盛秋去找祁川的時候,而那段時間林盛秋說自己遇到了命定的Omega。
“當然,釋放信息素並不代表就是標記了誰。”醫生繼續道,“也有可能是遇到了什麽突發狀況,比如同時有好幾個Alpha在場的情況下,他們會暗地裏用自己的信息素進行較量。”
說到這裏,醫生低笑一聲:“不過可以放心的是,你的伴侶血統很高,一般的Alpha根本比不過他。”
陸望沉默著點點頭。
當時周子然被林盛秋的信息素壓的爬不起來的事情,他到現在還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