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時聆的心思同樣深不見底,他一翻身,又把後背留給了商行箴。
耳聞動靜,身後響起離去的腳步聲,時聆暗自腹誹,生意人真吝嗇,多一分多一秒都不願意給。
隨著電燈開關彈跳,屋裏陷入黑暗,時聆等著接下來刻意放輕的關門聲,卻隻等來重新接近的步伐。
床褥微微下陷,他猛地睜眼,還沒來及翻身,他被一雙有力的臂膀勾住腰身撈了起來,脊梁貼上床頭的軟包靠板,眼神聚焦後最先看到的就是商行箴迫近的臉。
“叔叔。”時聆投降了,想起剛才商行箴使在他身上的勁兒就後怕,這人是扛過大炮嗎,力氣怎麽這麽大。
“不是不肯喊我嗎?”商行箴問。
明明沒被凶,時聆卻像挨了訓,小聲道:“現在肯了。”
“在生什麽氣?”商行箴問,“昨晚不還抱了我才睡嗎,今天早上就開始裝冷酷,老周逗你說話都不怎麽搭理。”
靠太近了,時聆隔著涼被用腳掌抵住商行箴的大腿側,試圖以這樣的方式把人推遠:“他逗我說話,又不是你逗我。”
發現對方的小動作,商行箴一把扣住時聆的腳腕,隔在之間的薄薄一層被子也不妨礙他丈量時聆腳腕的圍度:“那我現在又算是什麽?”
時聆不掙紮不逾矩,任由對方把他掌控:“你今晚去哪了?”
“約了朋友吃飯。”商行箴如實道,說完覺得自己現在就跟秘書匯報工作沒差。
“哦。”時聆說,“秦玄哥他們嗎?”
“不是,”商行箴帶了點試探的意味,“那天帶你逛雪鯨廣場碰見的那個。”
時聆雙目放空想了會兒,裝傻:“沒留意。”
“沒留意算了,不重要。”商行箴放開時聆的腳腕,“大腿還疼不?”
“如果我說疼,你又要扒拉我褲子查看嗎?”
“什麽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