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摩挲製造出一絲不容忽略的雜音,時聆朝裏收著雙腿,奈何商行箴靠得太近,他的雙膝始終隔著雙方的衣物抵在商行箴的胯骨兩側。
商行箴的問話在他腦中回**,時聆不無慌張,他何時說過惦念誰誰誰的話?
再往前回溯,商行箴出門在外卻知曉他病過,能在他們之間建立聯係的除了孟管家和周十五,時聆想不到任何人,周十五頭腦一根筋暫且不計,時聆推測是孟管家打的報告。
但孟管家紳士懂禮,從來不說半句不實,怎麽會傳達一些他沒說過的話?
思維出現分岔,時聆驀然想起周十五之前咕噥過想念商行箴的肉麻話,還被他誣賴過對商行箴抱有暗戀之情。
難道是周十五實在牽掛,又擔心商行箴有所誤會,所以夾帶上他的名字免遭嫌疑?!
絕對是這樣!
這個周十五真狡猾!
商行箴目睹時聆的神情從驚慌失色到恍然大悟再到忿忿不平,以為他再度回想在泳池中令人窒息的一幕,那天兩人固然都有錯,但自己逼問人的手段確實過於強橫。
他不留空隙地堵在首飾台前,表明了不說清楚不罷休的決心:“以前出門玩兒會處處給我報信,無論風景美食雜七雜八的圖片一張接一張,這兩天怎麽連個文字消息都吝嗇?”
時聆言之成理:“這次出門的是你,又不是我。”
商行箴無可爭辯:“我出門前故意拖延了半小時,你卻連告別都免了。如果我給你發消息,你肯回嗎?”
領間鬆動,是時聆在摘他杜蘭德爾聖劍樣式的領針。
“怎麽不回?沒禮貌。”時聆將領針摘下來了,用劍刃在商行箴的脖頸動脈處輕輕劃過,沒傷及毫厘,但眸光的威脅性不假,“不過你得先向我道歉,你那天真的嚇到我了。”
商行箴學過多少防身之術,麵對時聆這一舉動卻毫不躲避,正因劍刃無鋒,他還傾身往前迎上一擊:“給你賠禮道歉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