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嗓音刻意壓低,時聆心間卻一瞬翻起巨浪,剝繭抽絲,硬是沒想起自己哪裏暴露了蛛絲馬跡。
那會兒他隻把衣帽間的門掩了個縫,時聆正懷疑商行箴是否窺見了什麽,身後氣息迫近,商行箴的吻落在他耳廓:“在回想?”
時聆兩隻手摳著玻璃台沿,毫無根據地定論:“你偷看我。”
“那我沒猜錯?”商行箴穿過時聆的身側撐住首飾台,把人堵了個無路可退,“臉蛋潮紅,呼吸急亂,衣衫不整,任誰都能把你看個透徹。”
三條重疊宛如鐵證如山,時聆無法否認,但不代表不會拉人共沉淪:“你就不讓我躲起來偷偷喝酒?”
商行箴偏頭看時聆側臉,很喜歡近距離細數他絨密的睫毛:“誰喝酒喝成這個德行?”
“你還不認!”時聆嚴厲指控,“誰趁我睡著喝酒還當我麵兒弄進杯子裏?”
被反擊得突然,饒是商行箴偵察學得再厲害也沒擋下時聆這一招:“你都知道?”
時聆從鏡中瞪他:“我都知道。”
商行箴問:“所以不敢喝我的酒了?”
時聆不透露已經為商宇破例:“對。”
兩人各懷鬼胎,商行箴同樣擔憂透露要素過多會遭冷眼,這一頁暫且掀過,他垂眼透過玻璃台麵看置放於毛絨布上的琳琅首飾:“怎麽不收下羚羊胸針?”
時聆跟著低眼:“我又不像你天天穿正裝,沒那麽大需求。”
“以後上了大學,加入樂團,穿正裝上台表演的機會就多了。”家居服的褲腰很容易挑開,商行箴手掌灼熱,趁時聆遙想未來,他精準地探進去。
時聆刹那回神,噌地抬頭看向商行箴,然而對方低著頭,鏡子裏他的表情反而更直觀:“叔叔!”
“喊,多喊幾次。”商行箴左臂夾上時聆的腰身,“喊名字也行,正好清楚是誰在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