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散去,室內一切事物趨於降溫,時聆埋在商行箴懷裏,感覺自己也成了一張被揉皺的紙。
老板椅承載著兩人的重量,商行箴撫了把時聆的背,手掌捂熱他的後心:“起來,我把溫度調高點,不然會著涼。”
時聆渾身上下都是軟的,如同被一壺陳年的酒浸泡多時,每塊骨肉都在酣醉,連扇一扇眼睫毛都費勁:“不冷。”
商行箴沒轍,微抬起上半身,拿下搭在椅背的西裝外套揚開蓋在時聆肩上,整理衣領時手背蹭到時聆的臉龐,又忍不住托起他的下巴低頭吻他。
“這次不怕有人推門進來了?”商行箴用指腹揩過時聆的眼尾,將沾在睫毛上的濕意揉去。
兩人眼下的狀態誰都好不到哪去,時聆從商行箴的胸膛上抬頭,指頭勾了勾他襯衫的扣眼兒,從一排完好無損的紐扣摸下來,停在小腹處彈了下:“你褲鏈兒也沒拉上。”
“幫我?”商行箴顛了顛雙腿。
時聆摸索到鏈頭磨磨蹭蹭給他拉上,胡亂地將商行箴的衣擺往褲腰裏塞,眼睛仍然望著對方:“叔叔,你為什麽會喜歡我?”
“喜歡你打亂我的生活。”商行箴曾經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和一個小十幾歲的人談論起這個話題,“以前我覺得家隻是區別於辦公室的休息的地方,無論在賦月山莊或是別的地方都沒太大差距,現在我總是渴望下班,渴望回去。”
時聆問:“就算我在你懷裏也一樣嗎?”
商行箴抱起時聆,雙臂施力把人托抱到桌上,撿起地麵的衣服抖摟幾下,先給時聆套上T恤:“你在我懷裏的話,我就渴望把你帶回去。”
褲子穿好了,時聆挨著桌沿抬腳,讓商行箴給他穿鞋子:“以後也一直這樣嗎?”
商行箴不確定時聆指的是**後親手把他恢複成體麵的模樣,還是關於回家的問題,不過對於二者的答案他都沒偏差,索性不問太深,畢竟再深的他也探過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