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剛過一刻,門廳響起動靜,時聆抓著把梯牧草回頭,從白屏風鏤空的花紋間窺探出商行箴的輪廓。
鑰匙放進金屬小盤碰撞出脆響,時聆被楊納瑞舔了下指頭,他擱下幹草,連串的鈴鐺響動晃過半個客廳,直到商行箴跟前才止住。
不必等商行箴說一句準許口令般的“過來”,時聆就勾住他的領帶結,食指輕輕一挑,為商行箴鬆了領帶。
一方做了行動上的主動,另一方就率先用言語表達牽掛,商行箴說:“比預估時間早了十五分鍾,還以為會撞破你在露台上眼巴巴等我。”
時聆抽走領帶扔到一邊:“別自作多情,不知道誰今天中午不搭理人。”
出差的這幾天商行箴會固定在中午飯點打來電話,時聆承認自己黏得緊,但商行箴分明也離不開,所以時聆才當張覺那番主觀言論是風吹馬耳。
“那邊下雨,我談完事情立馬去趕路了,沒顧得上回複。”商行箴隔著睡衣綿軟的質地從時聆的尾椎處往下探,“要不要禮物?”
時聆點點頭,在商行箴俯首抵上他腦門時,他仰臉接住對方壓下來的吻。
商行箴身上似乎有雨水的味道,當時聆攀上他的雙肩,像能觸摸到滿掌濕意,但都不及唇舌間碾磨出的情色味道。
在一樓不能太放肆,商行箴克製著來勢洶洶的欲望,將時聆鬆開一點,旋身把人壓到玄關櫃上。
他拈起金屬小盤裏的獅頭胸針:“這個之前不是一直別在包上,不喜歡了?”
時聆垂眼看著,並不觸碰:“叔叔,晚點兒再跟你說。”
商行箴隱約覺察出發生了什麽,鑒於這枚獅頭玩忽職守過一次,他第一反應抓起時聆的左臂翻過來看,那道在變名酒吧劃出來的刀疤已經看不出痕跡。
他擱下胸針,又去撩時聆的衣擺,還試圖拽下時聆的褲腰檢查,被時聆急急攔下。